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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委宣传部(上海市委宣传部长)

来源:整理 时间:2022-11-21 11:29:19 编辑:上海天气 手机版

但是,吴强笔下写不成,心里总是想写。好像有什么魔力在激励着他,走也想,坐也思,就连梦中也在思考着书中的人物和情节,搅得他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他曾考虑,完全按照创造典型人物的艺术要求,从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编写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不受史实限制。但仔细一想,又觉不妥,因为,莱芜、孟良崮战役本身就是战争中的艺术精品,透过这些史实,描写塑造人物,既可以有所依托,又能够同时得到两个效果:写了光彩的战斗历史,又写了人物。不是写战史,却又写了战史;写了战史,但又不是写战史。战争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作品的许多内容应是这个基地上建树、生长起来的。按照这样的构想,历次战役的基本情势和过程就必须有根有据,而故事里的种种细节则可以自己设计、虚构。

1949年7月,吴强作为华东野战军叶飞、韦国清第十兵团的宣教部长南征福建,进驻厦门。他伫立在波涛汹涌的海边,又一次心潮激荡,刘胜、石东根、秦守云……这些人物搅得他彻夜难眠,有时睡到更深,忽然梦中想起一个生动的细节,便披衣而起,扭亮电灯,写到雄鸡破晓;有时为写书中撼人心魄的一章掩面而哭,以致出现了叶飞、韦国清误以为他和爱人产生了感情危机而来调解劝说,弄得他哭笑不得。

新中国成立后,吴强任华东军区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长。1952年转业到地方,任华东军区委员会文化部艺术处副处长、中共中央华东局宣传部文艺处副处长、中共上海文艺工作委员会秘书长等职,195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和中国戏剧家协会。历任华东文联党组成员,作协上海分会党组书记、副主席,中国作协理事,第一、二、三、四、五、六届上海市政协委员,一、五、六届上海市政协常委。

50年代初期,吴强完成了8万余字的《红日》故事梗概和人物简表。他经过长期的艺术构思,带着《红日》故事梗概和一大皮箱资料躲进南京、杭州等地构筑这项浩大的工程。

吴强先是住进了南京军区招待所一间僻静的房间,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远征。桌子上和沙发上堆满了各种写作资料和中外军事名著。墙上贴着的工作日期表被一天天划掉,面前的稿纸越堆越厚,他的写作情绪在猛烈地高涨,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令自己满意的章节。某些未来篇章中含混不清的地方在亢奋中不断被打通,情节、细节、人物,呼啸着向笔下聚拢。他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不完成6000字的任务不上床,每天抽两三包烟,直抽得口腔舌头发麻,根本感觉不出烟味如何,吃饭味同嚼蜡,胸中隐隐作痛。

虽说住在招待所,却常常是错过开饭时间,只得到商店里买一袋饼干充饥。有时为了防止写作时忘掉开饭时间,干脆从食堂多带些馒头放在工作间,一天吃一顿饭也是常有的事。他完全沉浸在创作的欢愉之中。这样的饮食和工作方法,对他的身体摧残简直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他两鬓生了许多白发,满脸皱纹,憔悴不堪。走路的速度也力不从心,有一次晚饭后他出去散步,竟撞在一棵树上,还向那棵树连声致歉,引得行人驻足哄笑,以为他神经错乱了。

在南京写作时,江渭清、王必成不时抽身到他的住所看望,吴强将写好的部分章节念给他们听,征求他们的意见,江、王经常给予勉励,并提出一些修改意见。

初稿完成的当天,吴强感到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只得住进了医院输液。

半个月之后,身体稍稍复元,他又提着皮箱来到了杭州的一个招待所写第二稿,每天的工作量和工作时间仍不轻松。这道工序,需要重新遣词酌句,工整抄写,一直持续了4个月,才圆满地画上了句号。他的体重由74公斤下降到58公斤,几乎到了虚脱的状态。

1957年4月,经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审定,《红日》被列为《解放军文艺》丛书,同年7月,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这部作品正面展开我军全歼国民党王牌军74师的宏伟画面,激越、壮丽,洋溢着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的热情。反映了我军由弱到强,最终胜利的历史进程,揭示了人民战争的规律,形象地体现了毛泽东军事思想的伟大胜利。在敌我双方人物,尤其是高级将领典型性格的刻画上,有很大的突破性成就。对于中国当代军事文学创作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成为十七年中国当代文学的最重要收获之一。

《红日》震撼了中国文坛,全国为之轰动。1961年,《红日》先后被译成英、法、俄、日、德等十多种文字在国外出版发行。吴强也因该书的出版,先后访问了苏联、波兰、匈牙利、阿尔巴尼亚、新西兰等国家。

吴强为《红日》写的《作者记》中说:一九四九年十一月里,部队住在厦门岛上,战事基本结束了。可能是看到了大海的波澜,我便理起了已往的断断续续的思绪,打算真的动起笔来。可是,种种顾虑,挡住我的去路。到三年以后的春天,才硬着头皮写好了故事梗概和人物详表。由于缺乏那么一股干劲,使得我在创作道路上步子走得很慢,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我不但从脚步慢到停脚不前,而且下决心不干这件自不量力的重活了。在别人,可能早就写了出来,而我呢,直到又一个三年以后的春天,才以一种试试看的态度开步走。虽说酝酿、思考的时间比较长,又有那么现成的很富有文学意味和戏剧性的故事骨胳,作为进一步进行艺术结构的依托,自己又是在这个战斗历程里生活过来的,心里自也有了一点数,自认还不是轻率从事;但把那么一个战斗故事写成长篇小说,总还觉得是在干着一件冒险的事情。

我曾经多次反复地考虑过,并且具体地设想过:不管战争史实,完全按照创造典型人物的艺术要求,从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自编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免得受到史实的限制。也许是我的艺术魄力太小,我没有这样做。我认为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都是战争艺术中的精品、杰作,毛泽东的战略战术思想,在这两个艺术品上焕发着耀目的光华色泽。就是我军受了挫折的涟水战役,到后来,也起了成功之母的积极作用。我珍爱它们,我觉得文学有义务表现它们。我又认为:透过这些血火斗争的史迹,描写、雕塑人物,既可以有所依托,又能够同时得到两个效果:写了光彩的战斗历程,又写了人物。看来,我不是写战史,却又写了战史,写了战史,但又不是写战史。战史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似的,作品的许多具体内容、情节、人物活动,是在这个基地上建树、生长起来的。

个人生活

情感生活

在独幕剧《皖南一家》的创作中,他得到了武汉参军的女大学生尹卜甄的有力帮助。那时,他工作繁忙,稿子大多是尹卜甄为他誊写,尹卜甄常常为剧中主人公一家的悲惨遭遇伤心得泪流满面,泪水洇湿了稿纸……从此,尹卜甄对吴强的才智以及人品有了深刻的了解,渐渐地对他产生爱慕之情,主动为吴强洗衣补裤,与他倾心相谈。吴强对这位性格开朗的知识女性也颇为中意。但因当时吴强与孟氏还没有解除包办婚姻的关系,他与尹卜甄只能保持朋友关系。

吴强与孟氏的婚姻是一段死亡的婚姻。当初,父母为了拴住他的“野性”,不让他再到外面去闹什么革命,硬是逼他和孟姑娘成婚,可吴强对孟氏没有一点感情,拒绝结婚,气得祖母老泪纵横:“你不结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小时候,祖母最疼他,他拗不过对祖母的感情,勉强答应了。婚后第三天,吴强就借故离开了那个令他生厌的洞房,只身远去。在与尹卜甄萌发了恋情之后,吴强终于通过当时的涟水县委做通前妻孟氏的工作,和她平静地解除了包办婚姻的关系,与尹卜甄结为夫妻。

健康状况

1990年去世,享年八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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