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的都城就在杭州,至于苏州,张士诚的都城就在苏州,西施吴王那个故事的发生地也在苏州,算不算你说的都城就有商量的余地了。先是很多跟着张士诚一起创业的人从苏北苦寒之地搬到了苏州,后来明朝初年持续几十年的“洪武赶散”,大量的苏(苏州)松(松江,指上海)世家又搬到了苏北的苦寒之地。
1、张士诚为何在苏州声望颇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统治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张士诚的统治是温和的,是得民心的。主要因为江南物阜民丰,应有尽有,加上他自己本身的财力物力。他才没有像其他诸侯一样,搜刮民脂民膏,地方决定了物质,而物质软化了他的野心。但是在当时战乱的时代,得民心不一定能争天下,他的野心太小了,他只想做个温柔乡里的一个诸侯,而不是志向天下的霸主。
2、为什么没有朝代在苏州,杭州等地定都?
首先,杭州和苏州都是做过都城的,只不过不是很“主流”,南宋的都城就在杭州,至于苏州,张士诚的都城就在苏州,西施吴王那个故事的发生地也在苏州,算不算你说的都城就有商量的余地了。杭州苏州不适宜建都城的一个最大原因是地理情况,一马平川,易攻难守,能够当上开国皇帝的人应该都是有点智慧的,不可能连这点都不考虑,
另外杭州苏州都非常“偏”,中国地大物博,两地都过于偏东了,不易建都。个人觉得,一国两都才是最合理的,明代就是这样的,南北两京,遥相呼应,一套行政,一套备用,若北京有事,南京可以立即启用首都功能,只可惜崇祯这不争气的人完全没有利用这个功能,直断送我中华汉人政权两百余年,幸而我中华民族同化功能太强,竟把满人反过来同化了过来,
3、《水浒传》为什么含有苏州方言?
《水浒传》水浒传之所以了不起,是因为它是四大名著当中唯一一部古白话文著作。古白话文跟如今的白话文不完全不一样,听起来很多词汇,让人觉得很夹生,但是很多情节用苏州方言读起来,那就顺畅多了,盐城、兴化一代的苏北人笑而不语。比如“史进又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枪棒”(第二回),其中“家生”是典型的苏州话,这个词本身有赖以生存的武器或者器具以及本领的意思。
苏州话说被人打了,就叫“吃家生”;表示吃饭家伙,叫“吃饭家生”,盐城话的在这里面的对应的词叫“家活”,发音“噶胡”。其实这个本身也是吴语的因素,“家生”和“家活”表达的都是“一家靠这个来生存的意思,再比如“又做这等短命促掐的事”(第四十一回)。其中“促掐”就是“促狭”的意思,表示气量狭窄、刁钻,但是因为吴方言的发音因素,“掐”其实发“客”音。
这个词汇在盐城话里是一样的,不过是发的“看”音,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元末明初的时候,从苏州到苏北进行过大规模的人口迁徙,苏北一带的江北官话,曾经被吴方言彻底改造过。先是很多跟着张士诚一起创业的人从苏北苦寒之地搬到了苏州,后来明朝初年持续几十年的“洪武赶散”,大量的苏(苏州)松(松江,指上海)世家又搬到了苏北的苦寒之地,
就好像近代很多苏北人坐小船又去了上海,如今上海的第二方言恰恰就是盐城话。施耐庵当时正经历过那个关键时期,施耐庵创作水浒传的三个关键地点,分别为苏州阊门施家桥、江阴祝塘镇、白驹场(现在属于盐城大丰区,在那个年代属于兴化),而这三个创作区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吴方言的影响。施耐庵并没有把《水浒传》写完,甚至施耐庵写的《水浒传》之前也不叫《水浒传》,而是叫《江湖豪客传》,
后半部分截然不同的写作手法,以及立意主旨完全体现了罗贯中的忠君爱国、豪华阵容、大场面风格,但是与施耐庵的行文风格和要体现的主旨完全是两码事。然而金圣叹腰斩《水浒传》,恰恰是充分的肯定了施耐庵的写作,而施耐庵写作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喜欢和认可,那完全是因为行文里,充满了大量的生活化的语境和场景,而这一点吴方言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