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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玉,烟台魁玉路会沟通福山和莱山吗

来源:整理 时间:2022-11-03 12:43:48 编辑:烟台本地生活 手机版

1,烟台魁玉路会沟通福山和莱山吗

答案是否定,从市政规划来看,魁玉路要向东延伸到莱山而已,当然已经往西延伸过了,魁玉南路连接化工路,这个跟福山太远了,而且,过了化工路如果要修路的话会有一个大下坡,估计不好修,再者,福山,你知道的。

烟台魁玉路会沟通福山和莱山吗

2,晚清两江总督被刺案疑云四起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公元1870年,江宁被评为太平天国,这座大城市刚刚恢复不久。谁知,在一天,新任两江总督马新贻决定举行军队操演的时候。江宁将军魁玉立刻赶往京城奏明皇帝,两江总督马新贻遇刺身亡。封疆大吏、一品大员在光天化日之下,歹徒在军队环绕之中晚清两江总督将刺杀,一时间朝野震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里。同时皇帝也认为这是朝廷内部的事情,有一场阴谋发生。那么晚清两江总督被刺案“疑云四起”,到底谁是幕后主使?江宁将军魁玉向朝廷奏报的内容是这样的,总督阅允许百姓参观盛世,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明亮的匕首,突然直扑马新贻刺去。马新贻因为没有时间抵抗,右肋中刀,就这样跌下马。事后查明因为匕首突然刺进右肋,导但是刺客杀完晚清两江总督,也不立刻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被捕。在晚清两江总督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赶紧写下遗书,交代了事情。之后,便死了。衙门对刺客进行审问,刺客坦然供认姓名,家住河南人,现在只想要求速死,就算动用严刑也不吐露为什么要行刺晚清两江总督。但是皇帝始终对这个结果不满意。魁玉陪着张之万审问金彪两次。每次都却只有布政使和按察使这两个人参与审讯。每次审问也没有留下任何录供。但是不管怎么用刑,这位刺客都不吐露半分消息。所以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晚清两江总督被刺案疑云四起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3,刺马案两江总督被刺杀为什么真相却点到为止

同治九年(1870年)七月二十六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到了慈禧的耳朵里,两江总督马新贻被人刺杀了。马新贻为两江总督,是江苏、安徽、江西三省的最高军政长官,当天他在校场检阅完军队后,回去途中,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把匕首捅进了马新贻的右胸,马新贻惨叫一声后,重伤倒地,而凶手不但没有逃跑,反而看到刺杀成功后,仰天长笑,随即他被侍卫当场捉拿。刺杀马新贻的凶手叫张文祥,江宁将军魁玉呵斥张文祥,问他为何要刺杀马新贻时,张文祥回答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为天下人除一恶贼!”他杀马新贻,是为天下除一恶贼。听张文祥所说,马新贻就是一祸国殃民的恶贼,其实马新贻在官场的口碑并不差,反而比大多数官员要好。马新贻和李鸿章是同年进士,他靠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从合肥知县、庐州知府等小官爬到两江总督位置,而且马新贻在为官期间,为当地老百姓解决了不少问题,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对于马新贻被刺杀,以及张文祥痛骂他“为天下除一恶贼”,很多官员和当地百姓不得其解,但马新贻对自己的死亡早就有了预感。马新贻是接替晚清名臣曾国藩做两江总督的,江苏、安徽等地是大清最富庶的地方,所以两江总督是一个肥差,但马新贻却觉得它是一个烫手山芋。马新贻离开京城去赴任时,交代家人:“我此去吉凶难料,万一有不测,千万不要到京告状,要忍气吞声,方能自保。”可见他已经料到此去凶多吉少,背后的势力强大到令他害怕。马新贻的儿子马毓桢私下回忆,马新贻之所以对接任两江总督一事感到惶恐,是因为和慈禧的一番谈话。慈禧嘱咐马新贻查办太平天国的国库、天国圣库的金银财宝下落,清廷一直怀疑湘军抢夺了太平军的巨额财富,却没有上报。同时,慈禧还要马新贻打压湘军在两江地区的势力,削弱湘军的影响力。湘军不但在两江地区,在整个大清的势力都很强大,湘军的核心人物曾国藩控制着江苏、浙江、安徽、江西四省军事和行政大权,四省的巡抚李续宜、沈葆桢、左宗棠、李鸿章也都出自湘军系统。大清的八个总督中的两江总督曾国藩、直隶总督刘长佑、闽浙总督左宗棠出自湘系,还有7个巡抚也出自湘军,其他要职,湘系人员把持的很多,湘军对大清是尾大不掉,遍布各地,两广地区大大小小的官员,大多出自湘军,所以马新贻要在湘军遍地走的两广地区打压湘军,凶险程度可想而知。因为湘军的势力太强大,已经威胁到了满清的统治,满清没少打压湘军,但湘军势力已经遍布全国,而且都身兼要职,根本打压不了,这也让慈禧很头疼。慈禧将湘军的核心人物曾国藩调往京城,让他做直隶总督,将他看管、监视起来,派马新贻接替曾国藩,前往两江地区削弱和打压湘军。马新贻到两江地区后,他开始训练新军,通过提高新军的地位来贬抑湘军,然后让心腹袁保庆任营务处总管,对长江地区湘军的散兵游勇和黑社会进行整治。曾国藩为了减少朝廷的怀疑,将大量的湘军解散了,而这些人三五成群,组成散兵游勇危害百姓,袁保庆抓住后会将他们就地正法。这导致湘军,以及各地的黑社会势力对马新贻恨之入骨,马新贻对湘军打压得越深,越猛,也就意味着他离死亡越近。张文祥杀了马新贻,当地官员审讯时,马文祥说他是一家典当行的老板,参加太平军时,老婆和财产被吴炳燮了,回来后他要回了老婆,但财产要不回来了。不久后张文祥一个叫龙启云的海盗的帮助下,又开了一家典当行,他帮助龙启云进行销赃。1866年,浙江巡抚的马新贻到宁波巡视,张文祥拦路喊冤,希望马新贻帮他要回吴炳燮强占的财物,马新贻不但没有帮助他讨回财物,还发现他的典当行存在违规经营,取缔了他的典当行。这让张文祥恨透了马新贻,在龙启云的怂恿下,他为了报仇,找机会刺杀了马新贻。大臣将此事汇报给慈禧后,慈禧并不相信,让官员继续追查此事,慈禧还让漕运总督张之万协助查办此案,但张之万吓得不轻,他去往两江地区时,上个厕所都要数百人保卫,一时间成了大清官场的笑话。此案审理过程中,也是疑点重重,负责查办此案的官员,张之万、魁玉正给慈禧的审讯报给非常混乱,前后矛盾,开始说张文祥受了海盗龙启云的怂恿才刺杀马新贻的,后来又说没有人指使他。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让慈禧大感蹊跷,也让她感受到了案件的复杂程度,以及背后的水之深。慈禧此刻终于意识到,两江地区她已经很难控制了,所以又将曾国藩调往了两江地区,希望他去稳定局势。随后,慈禧又派刑部尚书郑敦谨,跟随曾国藩前去监督、审查此案。曾国藩上任前,问慈禧如何审理此案,慈禧只是说:“你到任后,要好好练兵!”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曾国藩上任后,故意拖延,没有再审理此案,郑敦谨到来后,两人才提审了张文祥。张文祥又有了新的说法,他听说马新贻勾结西北的回王,想对大清国不利,所以杀了马新贻为国除贼。张文祥还提到有个书生和他多次接触,并为他提供了马新贻去校场的情报。还有,通常情况下百姓不能进入校场,但那天校场涌进了很多百姓,这才能让张文祥混入百姓中,出其不意的杀了马新贻。

刺马案两江总督被刺杀为什么真相却点到为止

4,1870年两江总督马新贻案的背后指使者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五日,西元1870年8月21日,又到总督阅视武弁投射的日子。这天突降大雨,总督阅射只好推迟。22日,天气转晴,两江总督马新贻一大早徒步来到督署西边的校场演武厅,亲自阅射。每年一度的总督阅射,是当时江宁的一大盛典,允许百姓参观,因此马新贻阅毕回署的箭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群众。当他走到后院门外时,一人突然跪道求助,此人是马新贻的同乡,山东郓城武生王咸镇,之前马新贻已两次给予资助。武巡捕叶化龙将他推开,唐得金上前查问,其他人仍照直前行。走了两三步,又有一人,一边高呼冤枉,一边直扑马新贻,只见一把明亮的匕首一闪,迅速刺入马新贻右胁肋。马新贻啊呀一声,扑倒在地。跟随差弁方秉仁上前抓住那人的辫子,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其他差弁一拥而上,将其扭住。中军副将喻吉三听到呼喊,急忙赶到,喝令将凶犯捆缚。该犯既不抗拒,又不逃跑,从容就缚,口中不停地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拼命,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毕仰天狂笑。家丁张荣急忙扶起马新贻,见其面如土色,双手紧抱胸部,右臂紧紧夹着右肋,萎缩着身子,已不能站立。差弁取下门板,将其抬进督署上房。中军副将喻吉三一边命巡捕将凶犯押到督署候讯,一边差人飞报江宁将军魁玉和司道各员。魁玉闻讯大惊失色,飞奔督署探视。马新贻仰卧榻上,呼吸困难,精神萎靡,生命垂危。探视伤口,匕首刺进右胁肋,深至数寸。魁玉看后,随即走出上房,讯诘凶犯。再三讯问,案犯只供称:系河南人,名张汶详。讯其行刺缘由,一味闪烁,坚不吐实。魁玉气急,喝令将凶犯带往上元县严刑讯究。马新贻气息奄奄,自知命不能保,口授遗疏,令嗣子毓桢代书,请魁玉代呈朝廷。午后,马新贻已再不能言,延至23日下午2时许,因伤势过重,救治无效,遽尔殒命。正处英年的马新贻一下子从颠峰跌落到地,淹没在茫茫宦海之中,成为人生世界的匆匆过客。从此,列为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马新贻遇刺案,经历了一年多的审讯,在魁玉毫无结果的初审之后,接连动用漕连总督张之万会同江宁将军魁玉,刑部尚书郑敦谨和新任两江总督曾国藩,进行了前后两番兴师动众的会审,可谓波诡云谲。初次会审之后,张之万、魁玉抛出精心炮制的“审明谋杀制使匪犯,情节较重,请比照大逆向拟,并将在案人犯分别定拟罪名摺,“奏道:“凶犯张汶详曾从发捻,复通海盗,因马新贻前在浙抚任内,剿办南田海盗,戮伊伙党甚多。又因伊妻罗氏为吴炳燮诱逃,曾于马新贻阅边至宁波时,拦舆呈控,未准审理,该犯心怀忿恨。适在逃海盗龙启等复指使张汶详为同伙报仇,即为自己恨,张汶详被激允许。该犯旋至新市镇私开小押,适当马新贻出示禁止之时,遂本利俱亏。迫念前仇,杀机愈决。同治七、八等年,屡至杭州、江宁,欲乘机行刺,未能下手。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随从混进督署,突出行凶,再三质讯,矢口不移其供,无另有主使各情,尚属可信。”郑、曾会审之后,也联衔上奏:“会同复审凶犯行刺缘由,请仍照原拟罪名及案内人犯按例分别定拟。”旷日持久的审讯,最终囫囵结束,这是大出意外的,是案情复杂到无人能断么?后来的资料证明,刺杀马新贻的主使,最大的嫌疑竟是曾国荃!怨不得满汉大员走马灯似的来了又去了,案子还是一团迷雾般无由判断。只要是官场上的人,谁不知道曾氏兄弟的湘军自攻下江宁便成了尾大不掉的势力?曾国荃攻陷天京,纵湘军抢掠数天。为了灭迹,又放了一把火,大火烧了几天几夜不息。湘军均饱私囊,大车小辆向湖南老家运送财物,几年中,湘军子弟抢购土地遍及湘鄂。湘军,俨然成了危及统治的东南一只虎。曾国藩对湘军的为非作歹也很清楚,他说:“余设立水师,不能为长江除害,乃反为长江生害。”马新贻之死,端在同治七年慈禧曾召见他,密旨让他调查湘军攻陷天京后太平天国金银财宝的去向。上任之后,又以裁抑骄兵悍将为首要任务,“长於综覈,镇定不扰”(《清史稿马新贻传》)。所谓“长於综覈”,指的便是马新贻四处抓捕游荡掳掠、为非作歹,已成黑社会势力的湘军。尤其是他任命以剽悍著称的袁保庆(袁世凯嗣父)为营务处总管,抓到为害百姓、有非法行为的散兵游勇就地正法。散兵游勇和黑势力对他恨之入骨。曾任江苏巡抚、湖广总督的郭柏荫对其孙郭公铎说:“张汶祥(汶详)行刺有幕后怂恿者,应是这一类人物,最初有意制造流言的,也是他们。”高拜右在《刺马案与湘军》中说:“刺马案,终清之亡,迄莫详其真相,实则马之死,死于湘军之嚣张气势。”参与审讯的颜士璋写了一本《南行日记》,记述了随郑敦谨赴江宁办案的全部过程。据他的曾孙颜牧皋说,日记中写道:“刺马案与湘军有关。”“刺马案背后有大人物主使。”曾国荃在幕后的精心策划,隐约闪现。无论是抓捕湘军作奸犯科者还是追查太平军财物去向,都逼近或指向曾国荃。马新贻触动了这个钱权俱握的黑社会老大,也就一步步接近了自己的死亡。潜规则恣行横生、盘根错节的官场,岂是一人即可撼动?马新贻的血,也就只能白流。江河日下的清王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它成为深究起来并不奇的“奇案”了。而中兴名臣马新贻之死刚过四十年,清朝便在衰朽之中轰然倒下,瞬间化作齑粉,徒留下“满清四大奇案”,在市井百姓的茶余饭后一次次缭绕梁间。而马新贻在浙苏两省的政绩,颇有可称道者:于浙江巡抚任上主持完成浙江减漕运动,核定地丁漕粮、裁革部分浮收。同治四年三月二十二日,浙江巡抚马新贻奏称:“浙西三府为财赋之区,贼之蹂躏亦深,数年之间,穷乡僻壤,搜括无遗,昔之繁盛村落,今则一片荒郊。”他首先对当年三府应征缓征免征钱粮进行分别请示。闰五月,他又会同左宗棠陈奏浙漕应征分数,即按8/30的比例,将浙江各属漕粮全部额减。共计浙省额征漕白米余石,除南匠正耗石、白粮舂办米13039石不减外,应减米石,分别按等核减。大大减轻了遭受洪杨匪乱后生计凋敝的浙江农民的负担,稳定了社会秩序。在两江总督任上马新贻着手整顿盐政,确定两淮盐法规制;继而积极投身河工,七年十二月奏称江南河工情形。他奏称,江南河务以修筑运堤为最要。自淮河改由运河出海后,岸堤日形吃重,加之裁撤南河后,东西两坝年久失修,再值夏秋之交,险工迭出。在赴任途中,自己即沿途履勘小罗堡等处,发现西堤水势甚大,难以施工,惟有先将东堤择要兴办,“总期于今冬明春水涸时赶先修筑完竣”(卷七,《酌拟应办事宜六款折》,同治七年十二月初九日)。八年六月,运河东西两堤工竣,马新贻亲往验收,途中中暑,“咽喉肿痛,甚至饮食不进”(同治六年六月条)。八年,他又乘冬令水涸,奏明由盐务筹捐,赶修小罗堡西堤工程。又安徽各属堤岸被水冲决,亦与安徽官员面商筹款兴修之法。九年三月,他亲赴小罗堡等处河工巡视。据奏称,他逐行上堤,“逐段锥试,尚属饱满”。(卷九,《会勘运河堤坝工程完竣回省片》,同治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经过这番努力,运河航道得到保障,两岸深获其利。然而,马新贻未曾料到,自己在整顿吏治和时的厉行,没来得及展开便送了自己的命。本想打击黑势力,稳定秩序,反被吞噬。中兴愿望,就此化作遥不可及的一场大梦。不能不令人一声浩叹。当一个社会,到了黑恶势力可以肆意操纵地方,上下其手的指挥早被金钱熏倒的官员,制造出种种奇事、险象、无头案时,恐怕巨变就只在眼前了。

5,清代四大奇案之张文祥刺马案

“张文祥刺马案”,是150年前发生在南京的“清代四大奇案”之一。案情牵扯到宫廷、刑部、兵部、督省、湘军等要害部门与环节,错综复杂的背景深不可测…… 一起发生在150年前的刺杀案究竟有多少难解之谜?有史料说,1870年8月21日,也就是时任两江总督马新贻遇刺的前一天,时任江苏巡抚的丁日昌自南京急匆匆赶到天津,与曾国藩密谈良久。22日,曾国藩回拜丁日昌,也就是这个时候,远在南京的马新贻被张文祥刺死。事后,曾国藩与丁日昌日日密谈,谁也不知他们究竟谈了什么?这更让本已扑朔迷离的“张文祥刺马案”,又平添了一层神秘。 马新贻上任前交代后事 据史料记载,1868年9月27日,马新贻在赴任途经济宁时,在济宁直隶州衙门接奉廷寄:“调补两江总督,毋庸来京请训。”随即又奉上谕:“新授两江总督马新贻,着充办理通商事务大臣。”而在这之前,马新贻是奉旨补授闽浙总督。在赴任闽浙总督的途中,又改任两江总督兼通商事务大臣,这在清朝后期 历史 上是罕见的。 就在此前,马新贻奉旨进京请训,向慈禧太后请安,当他从养心殿出来时,大汗淋漓,朝服湿透,惊恐万状。据马新贻的后人说,慈禧太后授以他密旨,要他秘密调查金陵沦陷后,太平天国国库金银的下落及有关事宜。他深知此事重大,凶险极多,故此失态。 在赴任前,马新贻还把两位家兄招至身边,叮嘱说:“我此次去,凶多吉少,万一有不测,千万不要到京告状,要忍气吞声,方能自保。”两位兄长听了也惊恐不安…… 当年11月,马新贻抵达南京,从曾国藩手中接过两江总督、两淮盐政及钦差大臣关防,开始了他仕途最后的一程。 马新贻被湘军集团谋杀 1870年8月22日,两江总督马新贻来到江宁府的校场,循例阅射。江宁府衙门在现今的南京内桥南首,校场即在衙门的西边,也就是现今的南京市第一中学附近。马新贻身着黼黻袍褂,头戴翎顶,佩挂朝珠,大摇大摆地迈着靴步,煞是威风。校场有箭道直通督署后院西便门,来往皆可步行,无需乘轿。上午10时左右,马新贻首先阅毕,先行从督署后院西便门步行回署。旗牌在前引道,后有众多扈从随侍。每年一度的总督阅射,是当时江宁的一大盛典,允许百姓参观。因此马新贻回署的箭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就在总督回衙途中,只见一人快步走至马新贻面前,打千请安,忽然右手就从靴筒中取出匕首,亮光一闪,便刺进了马新贻的右肋。马新贻“啊呀”一声,声音未落,已扑倒在地。跟随差弁方秉仁迅速上前抓住刺客的辫子,夺过匕首,其他差弁一拥而上,将其扭住。中军副将喻吉三听到呼喊,急忙赶到,喝令将凶犯捆缚。刺客却并不逃跑,操着北方口音高声嚷道:“刺客就是我张文祥,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说毕仰天狂笑,从容就缚。家丁张荣急忙扶起马新贻,见其面如土色,双手紧抱胸部,萎缩着身子,众差弁忙将其抬进督署。江宁将军魁玉、江宁布政使梅启照以及司道各员闻讯后,即刻飞奔督署探视,但见伤口深至数寸,血迹模糊。此时马新贻已经呼吸困难,精神萎靡,生命垂危。至23日下午,终因伤势过重,救治无效,马新贻命丧府衙。 历史 上关于马新贻被刺的原因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一般说来,大致有以下几种。第一种是说马新贻“渔色负友”,张文祥为友复仇,刺杀马新贻。第二种是说马新贻因审理江苏巡抚丁日昌之子丁慧衡致死人命一案,造成督抚不和,从而招致杀身之祸。第三种是因为马新贻力剿海盗,张文祥为友出头,刺杀马新贻。第四种则是马新贻“私通回匪”,张文祥为之不平,决意刺杀。然依据史料,笔者以为正是他肩负秘密调查金陵沦陷后太平天国国库金银下落的秘密,使命泄露,因而被湘军集团设谋而杀。 李鸿章曾一语道破天机地说:“湘人习气之重,他人视为棘手……选州必选湘人,朝廷亦深感顾虑。”他还给曾国藩交了底:“两江地大物博,断非师门莫办。”而马新贻独犯其忌。 张之万采取“拖”的战术 案发后,朝廷立即组织了由江宁将军魁玉、江宁布政使梅启照等官员组成的审理小组,可审了几天,什么也没有审出来。 一周后,动用酷刑,案情有所进展,领衔主审的将军魁玉急奏朝廷:凶手张文祥曾经参加过太平军,并根据他的供述,已将其女儿张宝珍、儿子张长幅缉拿归案。可朝廷要的是务必把背后指使人缉拿归案,认为江宁将军魁玉说的全是废话。于是,增派大学士、时任漕运总督张之万赴江宁会审。 这个张之万,道光廿七年(1847年)以进士第一名及第,官至大学士,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深知“刺马案”案情牵扯到宫廷、刑部、兵部、督省、湘军等要害部门与环节,错综复杂的背景深不可测。 张文祥背后有指使人是肯定的,所以,这个案子不管怎么审、怎样结,都是两头落不到好。审不出背后指使人,马家不满意,朝廷更不满意;审出指使人,敢谋杀两江总督的会是一般老百姓吗?能让你随便缉拿归案吗?阿猫、阿狗都懂这个道理。 于是,他采取“拖”的战术,一面和张文祥玩文的,谈诗书,谈人生,一面在等。案发一周后,朝廷就急令曾国藩回任两江总督。 曾国藩回任姗姗来迟 1870年8月30日上午,曾国藩在天津接到调他回任两江总督的上谕,他开始心惊肉跳,急召幕僚和从江苏跑来的江苏巡抚丁日昌密商。 事实上,他接到这道谕旨应高兴才对,因为,他正在处理天津教案,因而一直受到中外抨击,列强嫌他惩处不力,国人骂他是走狗汉奸,他自己心理压力也很大,此次让他回任两江总督,把他从泥塘里拉出来,应该是一件好事。但在朝廷一再催促下,他均以年事已高,头晕眼花,经不起漫漫长途而推脱,迟迟不南下,可暗中,他一直在关注“刺马案”的发展,江宁将军魁玉一直在向他密报案件的审理进度。 不久后的一天,一条信息传来,是关于江苏巡抚丁日昌的,有舆论说马新贻被刺,是因为总督与巡抚不和,朝中大员听风就是雨,开始把这种舆论传扬开来。丁日昌闻之大为惊慌,他在这个时候十分希望曾国藩来处理此案,曾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很多问题自会摆平。于是,已回南京的他,急上一道折子,希望朝廷下旨命曾国藩迅速赴任。 曾国藩只好起程。1870年11月7日开始南下,一路上,磨磨蹭蹭,用了36天才到了江宁。12月14日,才接印视事,从朝廷调他回任两江总督,到他正式上任,历时3个多月。上任后,他迟迟不提案子,张之万等来了他,他也在等一个人,就是那位刑部尚书郑敦谨。 刑部尚书发誓不再为官 1871年2月19日,刑部尚书郑敦谨亲临江宁,开庭审理“刺马案”。可审理过程并不顺利,因为只有他一人在发问,与他并坐正堂的曾国藩始终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几天审下来,郑敦谨明白了,一切似乎都有人安排好了,张文祥什么都不说,曾国藩也不配合。郑敦谨只能结案,不然,等大清灭亡了,这个案子都审不出结果来,原来这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深究的。一旦深究下去,自己就会掉进去,就像这个案子,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审不出来,只能结案。 1871年3月19日,郑、曾上奏朝廷,维持魁玉、张之万的审理结果:马新贻力剿海盗,张文祥为友出头,刺杀马新贻。这样就避开了宫廷、刑部、兵部、督省、湘军等要害部门,而皆大欢喜。郑敦谨还加了一条,对张文祥的量刑,除了要凌迟处死,还要摘心致祭。 朝廷最终也接受了这一事实,认为张文祥是受海盗指使,刺杀了马新贻。3月26日,朝廷下达了谕旨,肯定了郑、曾的奏结。4月4日,曾国藩奉旨监斩,将张文祥凌迟处死,并摘心致祭。据说,那天天降大雨,张文祥被摘下的心挂在旗杆上,等雨停后,居然不翼而飞。其实郑敦谨心里明白,已死之人的心是不会飞走的,更不可能是被老鹰叼走,一定是老百姓拿走了,老百姓是把张文祥当成了英雄,可在他眼中,张文祥只不过是一个棋子。 就在处决张文祥的第二天,郑敦谨还没等朝廷圣旨下达令其回京,就愤然离开了南京。曾国藩送他程议,他分文不受,曾国藩送他到江边,他板着面孔,头也不回地扬帆而去。 事后,曾国藩得知,郑敦谨并未回京交差,走到清江就停了下来,打发两个随从代他回京交旨,声称有病不能回京,从此,他发誓不再为官。 马新贻被刺死,正死在密查太平天国藏宝之谜及湘军在南京的其他劣迹这个关节上,曾国藩也许不是主谋,但主谋必然是湘军的重要人物,而案发后,曾国藩也可能知道谁是主使,但形势迫使他不得不为亲者隐。这不仅关系到湘军利益,也可能牵涉更多祸端……(来源《读者报》 资料原出处:《文史春秋》 作者|樊斌) 有温度、有态度、有深度!《读者报》封面欣赏:

6,马新贻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刺杀

  1870年8月23日,江宁今南京 将军魁玉飞章入奏:两江总督马新  贻遇刺身亡。慈禧太后惊问:“这事岂不甚奇”曾国藩诚惶诚恐地回答:“这  事很奇。”由于案犯张汶详供词闪烁,主审大员奏案含糊,此案一拖半年之久不  能结案,于是各种传闻蜂起,使此案更加扑朔迷离,后人称之为“清末四大奇案”  之一。  魁玉担纲初审魁玉的奏折8月28日到京,同治帝览后“实深骇异”。两江  总督竟在督署重地被刺身亡,实在是对风雨飘摇的清王朝的一次冲击。29日,  清廷连发四道谕旨:“务将因何行刺缘由及有无主使之人一一审出,据实奏闻。”  清廷一开始就意识到此案的严重性,现在又怀疑非张汶详一人所为,因此连  下谕旨,口气越来越严厉。  魁玉审理刺马案月余,每次奏报几乎不离“一味闪烁”,“语言颠倒”,  “一味支离”。那么张汶详“闪烁”的是什么“支离”的又是什么呢魁玉没  有奏报。说穿了,恐怕不仅仅是张汶详在支离,魁玉等承审大员也在支离吧张  之万驰赴江宁会审9月25日,张之万收到吏部咨文、赴江宁与魁玉会审。  连审数日,并没用刑。马新贻亲信、参与会审的孙衣言、袁保庆十分不满,  要求严刑讯究。张之万不软不硬地说:“案情重大,不便徒事刑求。偿未正典刑  而瘐死,谁负其咎”老奸巨滑的张之万很清楚,这个案子不管怎样审,怎样结,  都是两头不落人。审不出主使人,马家不愿意,朝廷更不满意。审出主使人,不  是得罪的人更多吗而且这些人也可能把自己“做掉”,岂不更悲于是他采取  拖延战术,慢慢地审,耐心等待调补两江总督的曾国藩的到来。  12月12日,张之万、魁玉奏道:“凶犯张汶详曾从发捻,复通海盗,因  马新贻前在浙抚任内,剿办南田海盗,戮伊伙党甚多。又因伊妻罗氏为吴炳燮诱  逃,曾于马新贻阅边至宁波时,拦舆呈控,未准审理,该犯心怀忿恨。适在逃海  盗龙启氵云等复指使张汶详为同伙报仇,即为自己泄恨,张汶详被激允许。……  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随从混进督署,突出行凶,再三质讯,矢口不移其供,无另  有主使各情,尚属可信。”张之万、魁玉的奏结看来还算顺理成章,但最后露出  了破绽。人命关天的法律文书,行文时竟用“尚属可信”四字,不知是何用心。  上谕除令曾国藩速回江宁外,再派刑部尚书郑敦谨作为钦差大臣携随员赴江宁复  审。不仅主审大员撤换,就连司员也全部更换,既显示出朝廷处理此案的决心,  也反映出对前审案人员的不满和失望。  曾国藩、郑敦谨复审曾国藩磨磨蹭蹭,就是不起程,似乎对回任两江毫无兴  趣。其实他一直密切关注江宁的事态发展,非常关心那个背后主使审出来没有。  江苏巡抚丁日昌每时每刻都在传递着江宁案审的消息,且时论的发展对丁极为不  利,有人说马新贻被刺,是因为督抚不和。朝里也是沸沸扬扬,太常寺少卿王家  壁直指马新贻被刺与丁日昌有关,他再次上奏说:“江苏巡抚丁日昌之子被案,  应归马新贻查办,请托不行,致有此变。”  所谓丁日昌之子案,即1869年10月5日,太湖水师勇丁徐有得、刘步  标陪同哨官王有明到苏州看病。夜二更,徐、刘闲游妓馆,正遇丁日昌之子丁惠  衡,侄丁继祖,与家丁等同游妓馆,双方发生争执。游击薛荫榜带亲兵胡家岳、  丁玉林丁日昌族人 巡夜,看其滋事,责徐有得40军棍。徐不服,又遭重责,  4天后徐有得因伤死亡。丁日昌看到子侄闲游妓馆滋事,致勇丁被责酿命,不得  不上奏,自请议处。上谕命马新贻审理此案,丁继祖投案,丁惠衡传唤未到。据  丁日昌说,丁惠衡夜里越墙逃匿,不知去向。此案因丁惠衡拒不到案,一直拖到  1870年7月6日才结案。此案结案后40多天,马新贻被刺,此时丁惠衡仍  未归案。故有太常寺少卿王家壁之奏。  丁日昌眼看大火要烧到自己身上,如坐针毡,他希望曾国藩回来主持江宁刺  马案的审理,曾国藩毕竟曾是自己的东家,许多问题自会由他摆平。1月2日曾  国藩抵达江宁,14日,接印视事。从清廷调他任两江总督,到他正式上任,历  时3个多月。  第二天上午,张之万急急忙忙交接案件,下午就匆匆跑回清江浦去了。曾国  藩很沉得住气,一直到郑敦谨抵江宁,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从未主持过审理案  件。只在郑敦谨来到的前一天,他才调阅案卷,记下有关案犯的名字。这段时间  里他在干什么呢一是接客聊天,二是看《阅微草堂笔记》。如果说这两个多月  有关于刺马案的活动,那就是他给马新贻作了一幅挽联,前往吊唁了一番。他对  这个案子为什么一直采取拖延回避的态度恐怕有深层次的原因。邓之诚在《骨  董三记》中说:“国藩不欲深求,必有不能深求者在。”  2月18日,郑敦谨抵江宁,隔一天即正式审案。郑敦谨雄心勃勃,非要把  这天下疑案审个水落石出不可,也不枉他那个“铁面无私”的称号。连讯14天,  该犯一味狡赖,毫无确供。与郑敦谨并坐正堂的曾国藩,一直默默地听着很少发  问,最后对郑敦谨淡淡地说:“将来只好仍照魁、张二公原奏之法奏结。”此时  郑敦谨一切都明白了,难怪自己连审14天,终没有结果,原来他们早已设计好  了。他心里凉了半截,原来这案子是不能深究的。他打定主意,熬审不用刑,堂  威喊得震天响,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孙衣言、袁保庆可是坐不下去了。孙衣言看  着吃得白白胖胖的张汶详,对郑敦谨说:“贼悍且狡,非酷刑不能得实。”郑搬  出魁、张的法宝堵孙的口,不过话说得更好听一些。  3月19日,郑、曾联衔上奏,奏结比张之万、魁玉原来的定拟叙述更加详  细,取供、采证、行文更加缜密,但基本内容不出前者。所不同的是:第一,特  别强调张汶详“听受海盗指使并挟私怨行刺”,“实无另有主使及知情同谋之人”。  第二,对张汶详量刑更加残酷,除了“按谋反大逆律问拟,拟以凌迟处死”外,  又增加了一条“摘心致祭”。  当郑敦谨、曾国藩拟好奏结,要孙衣言、袁保庆签字画押的时候,这二位拿  出了杀手锏,拒绝在奏结上“书诺”签字 。不过,郑敦谨、曾国藩是何等人  物,他们也有应对的办法。他们在奏结中根本不提孙衣言、袁保庆参加会审一事,  把朝廷蒙在鼓里。  在上奏的同时,把供招抄录分送军机处、刑部存案。郑、曾这一手很厉害,  首先存案,造成既定事实。意思很明白,这是最后定案。郑、曾在另外的夹片中  使用的措词仍然是:“该犯供词,尚属可信。”这一措词是张之万、魁玉在原拟  中使用的,为此清廷斥责他们,“不足以成信谳。”而今郑、曾使用,倒不为过,  人言人殊。  朝廷最终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3月26日,谕旨下达,肯定了郑、曾的  奏结。4月4日,曾国藩奉旨监斩,将张汶详凌迟处死,并摘心致祭。  孙衣言不争一时争千秋,他在给马新贻写的神道碑铭中,慷慨激昂,秉笔直  书,“贼悍且狡,非酷刑不能得实,而叛逆遗孽,刺杀我大臣,非律所有,宜以  经断,用重典,使天下有所畏惧。而狱已具且结,衣言遂不书诺。呜呼衣言之  所以奋其愚戆为公力争,亦岂独为公一人也哉”孙衣言的文章一出,震惊朝野,  舆论大哗,就连慈禧太后也知道其中大有隐情。但是,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去  动摇大清江山啊。斯人已作古,让他去吧,无非加恩赐恤,以慰忠魂。  终觉疑案之未明时人传言,张汶详刺杀马新贻的根本原因,是因为马新贻渔  色负友,张汶详为友复仇。果真如此,孙衣言、袁保庆作为马新贻的亲信,自始  至终都参加了审讯,那么,魁玉、张之万、给他设计了一个“海盗挟仇报复”的  结案,不是更体面吗何以苦苦追求,以得确供呢再说马新贻的四弟马新礻右  自幼跟随左右,直到马新贻被刺身亡,马新贻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马  新贻因渔色负友而遭刺杀,已经给他一个体面结局,马新礻右为此应该感恩不尽,  为什么一直悲呼终觉疑案之莫明,希望时人和后人给以研讨呢其实郑敦谨心里  很明白,他只能以苦笑对之。未等圣旨下达,更没等张汶详正法,他愤然离开了  江宁。曾国藩送他程仪,他分文不收,两个随行郎中伊勒通阿、颜士璋每人收了  500两银子。曾国藩和司道各员送他到江边,他板着面孔,头也不回地扬帆而  去。  郑敦谨的两个助手回京后悄然而失。6月,颜士璋被放到兰州,虽是给了一  个没有实缺的知府,与充军流放所差无几,不久回籍赋闲。伊勒通阿,8月19  日“给全俸以养余年”也回老家去了。  所有这一切,都使人们感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左右  着这一切。有人说是慈禧太后。不,慈禧太后没有理由杀一个既无兵权,又不属  于任何派系的马新贻。正是她,同治七年召见马新贻,密旨马新贻调查湘军攻陷  天京后太平天国金银财宝的去向。  太平天国经营10年,各种粮饷自不必说,天王府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其它  王府、将军府也有不少收藏。曾国荃攻陷天京,纵湘军抢掠数天。为了灭迹,又  放了一把火,大火烧了几天几夜不息。湘军均饱私囊,大车小辆向湖南老家运送  财物,几年中,湘军子弟抢购土地遍及湘鄂。朝野议论纷纷,恭亲王颇有微词,  慈禧太后心中不快。尤其令朝廷坐卧不安的是,十几年来湘军的实力迅速膨胀。  太平天国失败后,人们传言曾国藩有野心,其实他的部下早就怂恿他谋取帝位。  在与太平军作战时,清廷不得不依重湘军,但是,如今太平军被“荡平”了,她  能允许曾国藩在江南坐大吗东南卧着一只虎,她睡觉也不安心。于是她把曾国  藩调离江宁,派马新贻任两江总督,迅速裁撤湘军。  江宁是湘军攻下来的,两江一直被湘军视为私地,他们在那里经营了数年,  岂能轻易让给马新贻。马新贻几十年来一直没有自己的军队,了然一身来到江宁,  如入龙潭虎穴。马新贻被刺,朝廷心中明白,为了不致激起兵变,动摇清王朝的  统治,赶紧调曾国藩回莅江宁坐镇。从此,两江总督宝座长期掌握在湘系手中,  其他人不敢问津。  太平天国失败后,湘军的劣根性充分暴露出来,他们比土匪还要凶残,明目  张胆地肆疾抢掠。左宗棠直言不讳地批评湘军,他认为这都是胡林翼为了一时对  付太平天国,招募剧盗所致。曾国藩对湘军的为非作歹也很清楚,他说:“余设  立水师,不能为长江除害,乃反为长江生害。”  清末施行裁勇改兵制度以后,几万湘军士卒被裁撤,其中不乏将领。这些人  并不回乡务农,而是到处游荡掳掠。有些人参加了哥老会,有些人本来就是哥老  会成员。湘军裁撤扩大了黑势力,散兵游勇又与黑势力结合,成为社会的一大公  害。马新贻在惩治散兵游勇时非常严厉,尤其是他任命以剽悍著称的袁保庆为营  务处总管,抓到为害百姓、有非法行为的散兵游勇即就地正法。散兵游勇和黑势  力对他恨之入骨。  那个曾给孙衣言透过口风的颜士璋颇有心计,他写了一本《南行日记》,记  述了赴宁的全部过程。据他的曾孙颜牧皋说,日记中写道:“刺马案与湘军有关。”  “刺马案背后有大人物主使。”  张汶详刺杀马新贻,在警卫森严的督署重地一扑而中。马新贻被刺后,立即  有“刺马案”戏文上演,而且正值乡试,安徽学政殷兆镛出试题,竟然寓其讥讽,  乔松年也来凑热闹,写了一首歪诗作证,湘军将领给张汶详立碑等等。所有这一  切都说明刺马案是一件有计划、有组织的政治谋杀事件。从案件的实施,到舆论  的有力配合,以及对审案的精心策划和对结案的精明设计,都说明它出自高人之  手。  马新贻被刺身亡,又有身后之玷,人们津津有味地谈论着桃色绯闻,而且又  有为友复仇,义薄云天的侠义故事,迎合人们猎奇的心理,适应玩家的口味。若  马新贻不死,也是百口莫辩。史家亦是望而却步,因为谁也不愿意去为一个渔色  负友的小人辩白,冤不冤由他去吧。妙哉高明哉湘军及其首脑们痛痛快快地  给社会开了一个玩笑,也把历史玩于股掌之中。

7,清朝4大冤案是哪4大

题目起得对不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涉及到清朝的四大奇案,就有三种说法,历史上所谓“清宫四大奇案”“满清四大奇案”和“清末四大奇案”,一般说来,史学界偏向于满清,清宫四大奇案是指“太后下嫁”、“顺治出家”、“雍正被刺”和“乾隆身世”,也有一说是“雍正夺嫡”。清末四大奇案则是指名伶杨月楼冤案 张汶祥刺马,杨乃武与小白菜和太原奇案,也有一说是淮安奇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切的定位。 而在三个四大奇案涉及到的10个大案当中,前面五个涉及到宫廷秘闻的,基本上是无证可考的,现在看来是后世杜撰的居多,而后五个奇案当中,唯一的一个还没有盖棺定论的就是张汶祥刺杀马新贻一案了。 死者马新贻是山东荷泽人,跟李鸿章同榜,道光二十七年的进士。没有点翰林,也不曾补京官,榜下即用,分发到安徽当知县。进士出身的知县班子,其名叫做“老虎班”,最狠不过。马新贻头一天到省,第二天谒见长官,第三天藩司衙门就挂牌,补了广德州所属的建平知县。从此一直在安徽做官,打洪杨,打捻军,由县而府,由府而道,一直做到安徽藩司,有“能员”之称,历任巡抚都很赏识他。 洪杨平定,马新贻调升为浙江巡抚,第二年十二月,接慈禧太后大恩人吴棠的遗缺,继任闽浙总督。不过半年工夫,移督两江,升官的速度快得让人吃惊,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就由二品官升到了疆臣最有实力的两江总督,慈禧和清廷有自己的考虑。太平天国失败后,人们传言曾国藩有野心,其实他的部下早就怂恿他谋取帝位。在与太平军作战时,清廷不得不依重湘军,但是,如今太平军被“荡平”了,她能允许曾国藩在江南坐大吗?东南卧着一只虎,她睡觉也不安心,于是她把曾国藩调离江宁,派马新贻任两江总督,迅速裁撤湘军。 对于马新贻,恭亲王推荐的时候说得明白,:“马新贻精明强干,操守亦好。他在安徽服官多年,对两江地方最熟悉。剿捻的大功告成,淮军裁遣回籍,要马新贻这样的人,才能把那些骄兵悍将,妥为安置。” 两江总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满清有句老话,国家财富,悉出两江。在清代,两江总督下辖的省份是清廷财源的主要来源,因此两江总督的位置仅处在名义上的疆臣之首的直隶总督下面,但论及实权,两江总督的实权是最大的,举个例子,在马新贻赴任前,恭王就提出调曾国藩为直隶总督的建议,慈禧太后就不算太同意,因为直隶总督,虽为疆臣的首领,但地近京畿,上有政府,下有顺天府尹,位尊而权轻,所以不算好缺。简单点说,两江总督地位就如同今天的上海市 市委 书记,而直隶总督则相当于北京市 市委书 记。身为两江总督的封疆大吏马新贻被刺,几乎也成为了清廷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怪事,在当时也有了很大的轰动。 我们来看看马新贻被刺一案的过程,从中推断一下凶手。 1.马新贻遇刺经过。 1869年,马新贻在江宁练了四营新兵,规定每天操演两次,专习洋枪、抬炮、长矛,每月二十五校阅,主要的是看新兵用洋枪打靶,地点就在新建总督衙门未完工前,暂时借用的江宁府署西面的箭道。他对新兵用洋枪的“准头”如何,看得很认真,好在出了署西一道偏门,就是箭道,走了来,走了去,不费什么事,所以每一次都是亲临校射。 七月二十五又逢校阅之期,因为下雨,延迟一日。第二天一早,依例行事,到了九点多钟看完,马新贻亦同往常一样,步行回署。后面跟着负责警卫的督标中军副将喻吉三和替总督传令的武巡捕叶化龙,还有两三名马弁。走近偏门,只见有个中年人,用马新贻家乡,山东荷泽的口音喊道:“大帅!” 接着便跪了下来,双手捧着一封信,高举过顶。 马新贻认识这个人,一见便问:“你还没有回去?” “回大帅的话,盘缠用完了。今天特为来求大帅。” “不是给过你两次了吗?”马新贻的神色显得颇不耐烦。 “是……。” 正当那人嗫嚅着不知何以为词时,右面又有人高声喊道:“大帅伸冤!”接着也跪了下来。等马新贻回头来看时,那人突然从衣襟下取出一把雪亮的短刀,左手拉住马新贻的手臂,右手往上一递,刀已插入右胸。 “扎着了!”马新贻大喊一声,接着便倒在地上。 于是喻吉三和叶化龙等人,一拥上前抓住了刺客和告帮的那个山东人,同时将马新贻抬回上房,找医生来急救。 这样一件大事,立刻传遍全城,无不惊诧万分。于是将军魁玉、署理藩司孙衣言、臬司梅启照,还有学政殷兆镛,一起赶到督署,只见马新贻奄奄一息,已无法说话. 这班官吏不敢说什么担当的责任的话,只巴望能保得住马新贻一条命。无奈刺中要害,群医束手,延到第二天中午,终于咽气了。 这时,江宁知府孙云锦和上元、江宁两知县会审凶手的供词,亦已呈送到江宁将军魁玉那里。凶手名叫张文祥,河南汝阳人,做过洪匪李侍贤的裨将。供词离奇不经,魁玉看了,只是不断摇头,连称“荒唐”。 于是以“行刺缘由,供词闪烁”的措词,飞章入奏。 (以上节选自高阳先生的《御座珠帘》) 具体案情就如高阳先生所言,笔者也进行过求证,根据各方的资料显示,口径都是一致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就是当日发生的真相。 堂堂封疆大臣,竟在督署重地被刺身亡,实在是对风雨飘摇的清王朝的一次冲击。 29日,清廷连发四道谕旨。第一,命“魁玉督同司道各官赶紧严讯,务得确情,尽法惩办。”第二,“曾国藩著调补两江总督,未到任以前著魁玉暂行兼署。”第三,密旨安徽巡抚英翰加强长江防务和地方治安。第四,“著魁玉督饬司道各官,设法熬审,务将因何行刺缘由及有无主使之人一一审出,据实奏闻。” 上谕未到江宁,27日魁玉又急奏:“拿获行刺之凶犯,始则一味混供,迨昼夜研鞫,据供系河南人,名张汶详,直认行刺不讳,而讯其行刺之由,尚属支离狡诈”。 9月3日,清廷立即谕旨:“情节重大,亟应严切根究”,“务将行刺缘由究出,不得含混奏结”。 魁玉一日接到四道上谕,这才体会到个中滋味,仅仅告知“一味闪烁”,“语言颠倒”,“支离狡诈”既不能让朝廷满意,也不能屏止众口。 果然,王公大臣纷纷议奏。给事中王书瑞奏道:督臣遇害,疆臣人人自危,其中有牵掣窒疑之处,应派亲信大臣彻底根究,勿使稍有隐饰。5日,清廷再下谕令:“惟以兼圻重臣,督署要地,竟有不法凶徒潜入署中,白昼行刺,断非该犯一人挟仇逞凶,已可概见。现在该犯尚无确供,亟须彻底根究。著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同魁玉督饬司道各员,将该犯设法熬审,务将其中情节确切研讯,奏明办理,不得稍有含混。”清廷一开始就意识到此案的严重性,现在又怀疑非张汶详一人所为,因此口气越来越严厉。 18日,清廷又下谕旨:“张汶详行刺督臣一案,断非该犯一人逞忿行凶,必应彻底研鞫,严究主使,尽法惩办。现审情形若何?魁玉此次摺内并未提及。前已明降谕旨,令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同审办。即著该漕督迅速赴审,弗稍迟延。魁玉亦当督饬司道等官,详细审讯,务得确供,不得以等候张之万为辞,稍形松懈,此事案情重大,断不准存化大为小之心,希图草率了事也。”清廷明确提出“严究主使”,从而抓住了本案的症结。对魁玉审案,似乎不耐烦了,字里行间充满了斥责,态度更加严厉。 24日,魁玉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无奈,几分惶恐,再次奏陈:伏思前督臣马新贻被刺一案,案情重大,张汶详刁狡异常,奴才督饬司道昼夜研审。张汶详自知罪大恶极,必遭极刑,所供各情一味支离。讯其行刺缘由,则坚称既已拼命做事,甘受碎剐。如果用刑过久,又恐凶犯仓瘁致命。 不过,魁玉多少还是向朝廷报告一些进展,已审出张汶详是“漏网发逆头目”,曾在太平军侍王李世贤名下领兵打仗,进攻漳州,转战安徽、江西、广东、福建、浙江等地。张汶详的女儿张宝珍,儿子张长幅,同居之舅嫂罗王氏已被拿获,现在飞咨山西巡抚何璟,要求押解张汶详所供时金彪归案对质。唯有此案的核心即行刺缘由仍无确供。 至此,魁玉审理刺马案已月余,每次奏报几乎不离“一味闪烁”,“语言颠倒”,“一味支离”。那么张汶详“闪烁”的是什么?“支离”的又是什么呢?魁玉没有奏报。 说穿了,恐怕不仅仅是张汶详在支离,魁玉、梅启照这些承审大员也在支离吧!例如张汶详关于马新贻通“回匪”的供词,虽然是无稽之谈,但魁玉并没奏报。陈功懋在张文详刺马新贻案真相》一文中说,他的祖父陈镜题,曾参与会审张汶详的录供研讯。据陈镜题回忆,当张文祥(汶详)供马新贻咸丰七年庐州失守,曾被其俘获,因不知马是庐州知府,把马与时金彪一起释放时,“问官相视错愕,录供者亦停笔不敢直书。”“张之万到江宁时,时金彪早从山西解到。张之万、魁玉提讯时金彪时,只有藩臬参与审讯,连审两次均未录供”。马新贻庐州被俘至今未见到经得起推敲的证据,但有一点可能是真实的,即后来人们所看到的供词是经过删改的,或者说有些供词录供者没有秉笔直书。这就难免物议纷歧,讹言蜂起,给后人留下了无数不解之谜。 总督的权柄极重,威仪极盛,居然会在官兵校射的地方被刺,这件事不但令人惊骇,而且无不诧异。因此也没有一个人不怀疑张文祥后面有主使的人,只是主使的人是谁,目的何在? 2.众说纷纭之幕后真相。 这时候,江宁那边的审讯还是了无进展。张文祥除了信口侮蔑马新贻以外,对于行刺的原因,是否有人指使,坚不吐实。地方官会审时,态度桀骜不驯,将军魁玉亲自审问时,他只说了一句:“我为天下除了一个通回乱的叛逆,有何不好?”马新贻虽是回教家世,但从洪武初年由武昌迁居山东曹州府,到马新贻已传了十八代之久,是道道地地山东土著,与陕甘回民风马牛不相及,可知张文祥话,完全诬蔑。 但问来问去,到底有句要紧话漏了出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见得他是被买出来的凶手,而且早有密谋。就因为这一句话,署理藩司,曾受马新贻知遇的孙衣言,坚持要求刑讯,但是臬司梅启照和江宁府、上元县、江宁县三地方官都不敢。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有人巴望着能在这时灭张文祥口,一用刑说不定就会在狱里动手脚,把钦命要犯报个“刑伤过重,瘐死狱中”,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张文祥本人只有离奇的片段供词,但在江宁城内,却有两种首尾俱全,枝叶纷披的传说:一种是说马新贻与陕甘回乱有关;另一种是说他负义渔色,陷害患难之交。当然,后一个传说更能耸动听闻。 传说中的马新贻,在安徽合肥署理知县时,曾经为捻军所擒,擒获他的就是张文祥。但张文祥久有反正之心,所以捉住了马新贻,不但不向捻军头脑张洛行等人去报功,反而加意结纳,为他引见了两个好朋友,一个叫曹二虎,一个叫时金彪,四个人拜了把子,然后悄悄放马新贻回去,跟抚台说妥当了,再来接他们投降。 事情非常顺利,张、曹、时三个人都拉了部队,投向官方。上头委任马新贻拣选降众,编设两营,因为马新贻号毂山,所以称为“山字营”,他的三个把兄弟都当了“哨官”。马新贻就凭这两营起家,一路扶摇直上,升到安徽藩司。 洪杨平定,大事裁军,山字营遣散,张、曹、时三人都随着马新贻到藩司衙门去当差。据说,这时候的马新贻,已有些看不起贫贱患难之交的意思了。 因此,曹二虎准备去接家眷时,张文祥就劝他一动不如一静,但曹二虎不听,把他的妻子从家乡接了出来,住在藩司衙门里。既来了,不能不谒见马夫人,恰好马新贻也到上房,一见曹二虎的妻子,惊为绝色,就此起意,勾搭上手,只是碍着本夫,不能畅所欲为。于是,马新贻经常派曹二虎出差,而每一趟的差使,总有油水可捞,曹二虎乐此不疲,马新贻亦得其所哉。 这样不多日子,丑闻传播得很快,张文祥不能不告诉曹二虎,他起先还不肯相信,暗中去打听了一番,才知真有其事,便要杀他妻子。 张文祥劝他:“杀奸须双,光是杀妻,律例上要偿命,太犯不着。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索性就把老婆送了他,也保全了交情。” 曹二虎想想也不错,找了个机会,微露其意,谁知马新贻勃然大怒,痛斥曹二虎侮蔑大僚。曹二虎回来告诉张文祥,张文祥知道他快要有杀身之祸了。 这样过了些时候,曹二虎又奉命出差,这次是到安徽寿州去领军火。张文祥防他此去有变,约了时金彪一起护送。途中安然无事,曹二虎还笑张文祥多疑,张文祥自己也是爽然若失。 于是第二天曹二虎到寿春镇总兵辕门去投文办事,正在等候谒见时,中军官拿着令箭,带着马弁,来捉拿曹二虎,说他通匪。等一上了绑,总兵徐?戌装出临,不容曹二虎辩白,就告诉他说:“马大人委你动身后,就有人告你通捻,预备领了军火,接济捻匪。已有公文下来,等你一到,立刻以军法从事。你不必多说了。” 曹二虎被杀,张文祥大哭了一场。他跟时金彪表示,一定要为曹二虎报仇。时金彪面有难色,张文祥便指责他“不够朋友”,愿意独任其事。于是收了曹二虎的尸体埋葬以后,张、时二人,就此分手。在这一段传说中,唯一真实的是,时金彪确有其人,现在在山西当参将。 传说中的张文祥,被描画成史记《刺客列传》中的人物。据说,他用精钢打造了两把匕首,用毒药淬过,每天夜深人静后,勤练刺击的手劲,叠起四、五层牛皮,用匕首去刺,起先因为手腕太弱,贯穿无力,这样两年,练到五层牛皮,一刃洞穿。他这样做的用意,是假定严冬有下手的机会,那怕马新贻身着重裘,亦不难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自从练成这样一番功夫,张文祥暗中跟踪了马新贻几年。一次相遇于杭州的城隍山,因为巡抚的护从太多,无法下手,直到如今,始能如愿。又有人说,马新贻被刺时大喊一声“扎着了!”其实是“找着了”,意思是说冤家路狭,终于被找到了。还有人说,马新贻被刺,看清凶手是张文祥,说一声: “是你啊!”接着便吩咐左右:“不要难为他!” 这些传说,绘声绘影,言之凿凿,民间即令是脑筋很清楚的人,亦不能不相信。因为,不然就会发生这样一个疑问:张文祥刺马,到底是为了什么?同时官场中知道张文祥没有什么详细口供的人,却又讳莫如深,颇有谈虎色变之慨,因而越发助长了这些传言的流播,不久连京城里都知道了。 但替马家不平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有的胆小,不敢多事,有的与后台素有渊源,不便出头。只有安徽巡抚英翰,身为旗人,不涉任何派系,由于跟马新贻私交甚厚,因而上奏,在表扬贤劳以外,“请严诘主使之人,以遏诡谋。”京里又有个给事中王书瑞,奏请“添派亲信大臣,彻底根究”,折子中“疆臣且人人自危”以及“其中或有牵掣窒碍之处,难以缕晰推详”的话,意在言外,连慈禧太后都动了疑心。于是以五百里加紧的上谕,指派漕运总督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同魁玉,督饬司道各员,将该犯设法熬审,务将其中情节,确切研讯,奏明办理”。此谕刚发,接着又发密旨,说“此事案情重大,断不准存化大为小之心,希图草率了事。” 张之万是个状元,也是个“磕头虫”,他的独得之秘的强身之道,是每天临睡以前,磕多少个头,说是起拜跪伏,可以强筋活血。为人深通以柔克刚的黄老之学,所以也是个“不倒翁”,这时接到朝命,大起恐慌,如果遵旨根究到底,一定会成为马新贻第二。果然,不久就接到了间接的警告,劝他不可多事,这一下,张之万越发胆战心惊,一直拖延着不肯到江宁。 无奈朝旨督催,魁玉又行文到清江浦,催“钦差”快去,张之万只好准备动身,把漕标的精锐都调了来保护,数十号官船,在运河中连番南下,他自己一直躲在舱里不露面。 其时正值深秋,红蓼白苹,运河两岸的风光颇为不恶,这天由河入江,到了瓜州地方,张之万在船里闷了几天,想上岸走走,走了一阵,忽然内急,就近找了个茅厕方便。野外孤露,四无隐蔽,倘或此时遇到刺客,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于是漕标参将,亲自带领两百亲兵,拿枪的拿枪,拿刀的拿刀,团团将茅厕围住。正在收割稻子的老百姓,大为惊异,不知道那里出了什么事? 跑去一打听,才知道是“漕帅张大人”上茅厕。于是张之万人还未到,他的笑话先到了江宁。魁玉一见了面便拿他打趣,“天下总督,漕帅最阔,拉场野矢都得派两百小队守卫。” 3.幕后直指湘军高层。 至此,我们已经可以想象到背后的主使人是哪方面的人了,可以肯定的是,这后面肯定牵扯到极为严重的政治力量,否则两江的官员没必要这样噤若寒蝉! 不但审案的官吏是这样,连钦差大人到来之后都觉得时事险恶,这不由得不让人深思,张之万怕什么,难道就是一个张文祥么?张文祥现在正关在大牢里面,为什么张之万还要如此忌惮? 他怕的不是张文祥,而是张文祥背后的力量。 所有这一切,都使人们感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左右着这一切。有人说是慈禧太后。不,慈禧太后没有理由杀一个既无兵权,又不属于任何派系的马新贻。正是她,同治七年召见马新贻,密旨马新贻调查湘军攻陷天京后太平天国金银财宝的去向。 太平天国经营10年,各种粮饷自不必说,天王府金银财府宝堆积如山,其他王府、将军府也有不少收藏。曾国荃攻陷天京,纵湘军抢掠数天。为了灭迹,又放了一把火,大火烧了几天几夜不息。湘军均饱私囊,大车小辆向湖南老家运送财物,几年中,湘军子弟抢购土地遍及湘鄂。朝野议论纷纷,恭亲王颇有微词,慈禧太后心中不快。尤其令朝廷坐卧不安的是,十几年来湘军的实力迅速膨胀。太平天国失败后,人们传言曾国藩有野心,其实他的部下早就怂恿他谋取帝位。在与太平军作战时,清廷不得不依重湘军,但是,如今太平军被“荡平”了,她能允许曾国藩继续呆着吗?为此,他选择了马新贻去拔这很刺。 江宁是湘军攻下来的,两江一直被湘军视为私地,他们在那里经营了数年,岂能轻易让给马新贻。马新贻几十年来一直没有自己的军队,了然一身来到江宁,如入龙潭虎穴。难怪李鸿章说:“若七年秋不妄更动,或谷山僻在海滨,竟免斯厄。” 而马新贻独犯其忌。 太平天国失败后,湘军的劣根性充分暴露出来,他们比土匪还要凶残,明目张胆地肆疾抢掠。清末施行裁勇改兵制度以后,几万湘军士卒被裁撤,其中不乏将领。这些人并不回乡务农,而是到处游荡掳掠。有些人参加了哥老会,有些人本来就是哥老会成员。湘军裁撤扩大了黑势力,散兵游勇又与黑势力结合,成为社会的一大公害。马新贻在惩治散兵游勇时非常严厉,尤其是他任命以剽悍著称的袁保庆为营务处总管,抓到为害百姓、有非法行为的散兵游勇即就地正法。散兵游勇和黑势力对他恨之入骨。 曾任江苏巡抚、湖广总督的郭柏荫对其孙郭公铎说:“张汶祥(汶详)行刺有幕后怂恿者,应是这一类人物,最初有意制造流言的,也是他们。”高拜右在《刺马案与湘军》中说:“刺马案,终清之亡,迄莫详其真相,实则马之死,死于湘军之嚣张气势。” 由此看来,刺马案背后的主谋就浮出水面了,正是湘军的势力在背后起作用,然而到底是谁是主谋呢? 史学界到了这个地方就不肯深究了,我看过一些资料,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台湾史学家高阳先生的推论,他认为是江南水师提督黄翼升干的,这里有好几个疑点,以马新贻的两江总督的身份,黄翼升就算有两个胆子也不敢刺杀马新贻的,第二,马新贻被刺后,幕后主使者调用的力量绝非一个江南水师提督所能调动的,第三点,如果真是他干的,就一个水师提督,那么当时慈禧太后马上就可以把他绑到菜市口,何必如此瞻前顾后,裹足不前? 由此几点,可以看出,黄翼升绝非幕后主使,他不过是某些人手里的一个走卒而已。 至于到底是谁主使得,笔者在这里大胆推断:幕后主使应该是湘军的大人物,即有可能是曾国藩! 之所以这样说,是跟清廷处理这个案件的态度有关, 在连审不利的情况下,清廷的口风不仅没有变硬,反而有松动的迹象。 4.清廷转变态度口气放松。 当时慈禧太后正有丧母之痛,身体也不很好,但仍力疾视朝。恭王怕吓着了两宫太后,不敢多说被裁湘军流落在两江的种种不法情事,只在严讯凶手优恤马新贻外,谈到两江总督悬缺,认为非曾国藩回任不可(从这一点看,恭亲王倒是知道幕后真相的)。 远在江宁的张之万一到任,马上想一下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办法是替张文祥想好的一套口供,一要显得确有深仇大恨,完全是张文祥个人处心积虑,必欲得而甘心,借以搪塞“严究主使”的朝命和清命;二要为马新贻洗刷清誉,而且要隐隐含着因为公事认真,致遭小人之怨的意思,这样,马新贻之死,才能有殉职的意味。 这套假口供是如此说法,张文祥本是李侍贤手下的裨将,洪杨平定,他逃到了浙江宁波,与海盗有所勾结,同时开了个小押当,隐姓埋名,苟且度日。 等马新贻调了浙江巡抚,海盗为患,派兵剿治。在浙江象山、宁海有一处禁地,名叫南田,向来为海盗所盘踞,马新贻捉住了其中的头目邱财青,处以死刑,另外又杀了海盗五十余名,其中颇多张文祥的朋友,平日常受他们的接济,这一下等于断了张文祥的财路,因此他对马新贻恨之入骨。 这以后又有一连串的怨恨,张文祥开小押当,而马新贻因为押当重利盘剥小民,出告示查禁,张文祥生计顿绝,便起了报复的心。又说,张文祥的妻子罗氏,为人诱拐潜逃,让张文祥追了回来,但人虽未失,卷逃的衣物为奸夫带走了,一状告到巡抚那里,马新贻认为此是小事,不应烦渎大宪,状子不准。不久,罗氏复又潜逃,张文祥追着了,逼她自尽。至此人财两空,认为马新贻不替他追赃,以致他的妻子轻视他,于是立志报仇。 这里面当然也有片段的实情,象张文祥的妻子,背夫潜逃,即有此事。但从整个供词看,疑窦甚多,然而除此以外,别无更好的说法,也就只有自己骗自己,信以为真了。 “不过,”张之万只提出了这样一个指示:“一定要凶手自己画供,有了亲供才可以出奏!” 不论案情大小,定罪的根据,就是犯人的口供,这一点梅启照当然不会疏忽。回去以后,立刻传见负责主审的江宁知府和上元知县,传达了钦差张大人的意思,要他们设法劝张文祥,照此画供。但既不能用刑迫供就范,便只有慢慢下水磨工夫,一拖拖了个把月,尚无结果。审出主使人,不是得罪的人更多吗?而且这些人也可能把自己“做掉”,岂不更悲?于是他采取拖延战术,慢慢地审,耐心等待曾国藩的到来。 10月12日,张之万送出第一道奏章:“该犯张汶详自知身罹重解,凶狡异常,连讯连日,坚不吐实,刑讯则甘求速死,熬审则无一言。既其子女罗跪于前,受刑于侧,亦复闭目不视,且时复有矫强不逊之词,任意污蔑之语,尤堪令人发指。臣又添派道府大员,并遴选长于听断之牧令,昼夜熬审,务期究出真情,以成信谳。”同时与魁玉联衔报告,质讯中军副将喻吉三,以及武巡捕候补都司叶化龙等,追究防护失职之责。 由于张之万、魁玉拖延太久,12月9日上谕严加训斥,并一针见血地指出:“现已五旬之久,尚未据将审出实情具奏,此案关系重大,岂可日久稽延!”张之万、魁玉的拖延政策,也遭到朝野抨击。给事中刘秉厚奏劾:“派审之员以数月之久,尚无端绪,遂藉该犯游供,含混拟结。”案子拖延不结,招致更多传闻物议,于是朝廷震怒,12月9日、12日、18日连下三道谕旨。张之万、魁玉成了众矢之的。 12月12日,张之万、魁玉抛出精心炮制的“审明谋杀制使匪犯,情节较重,请比照大逆向拟,并将在案人犯分别定拟罪名摺,”奏道:“凶犯张汶详曾从发捻,复通海盗,因马新贻前在浙抚任内,剿办南田海盗,戮伊伙党甚多。又因伊妻罗氏为吴炳燮诱逃,曾于马新贻阅边至宁波时,拦舆呈控,未准审理,该犯心怀忿恨。适在逃海盗龙启?等复指使张汶详为同伙报仇,即为自己?恨,张汶详被激允许。该犯旋至新市镇私开小押,适当马新贻出示禁止之时,遂本利俱亏。迫念前仇,杀机愈决。同治七、八等年,屡至杭州、江宁,欲乘机行刺,未能下手。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随从混进督署,突出行凶,再三质讯,矢口不移其供,无另有主使各情,尚属可信。” 张之万、魁玉的奏结看来还算顺理成章,但最后露出了破绽。人命关天的法律文书,行文时竟用“尚属可信”四字,不知是何用心。上谕尖锐地指出,“马新贻以总督重臣,突遭此变,案情重大。张汶详供挟恨各节,及龙启?等指使情事,恐尚有不实不尽,若遽照魁玉等所拟,即正典刑,不足以成信谳。”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此时慈禧太后应该已经得知了幕后有人捣鬼,但是她应该还没有疑心到曾国藩的身上,所以在上谕上虽然有所松动,但是还是比较严厉的。 让我们看看曾国藩此时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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